第八百六十七章 也就十五少年时! (1/3)

“什么是你想知道的?”

“还有什么,是你所不知道的?”

精致面容一动,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神情流露,自是听不明白的糊涂。

“糊涂没有你的份儿,傻也没有我的份儿。”

“你是觉得我会相信,这件事情从策划到实施,全由你一人执行?”

“还是说你真就下定了决心,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这条命,这条以你师父性命,方才换回来的性命。”

卫无忌想要知道的,自不必多言。

除了谋划此事的幕后黑手,自不可能再有其他。

说来也算是自小受师父精心教导,一番不惜以性命保全的心血,能耐自不至于弱到哪里。

纵然一身的能耐,将近九成用在了易容之上。

剩下一成的能耐,也足以自保,甚至于见血了。

自保与见血,从来没什么泾渭分明。

有的仅是对自己的把握。

少一分是自保,多一分便是见血。

最为玄妙的,无外乎这分寸间的把握。

“你少在这儿一次又一次的提醒。”

“便是不珍惜又如何?”

“珍惜二字,能让我活得幸福安乐吗?”

“若是可以,现在又何必坐在这里。”

情绪,突然无比的激动,暴烈中有种毁灭般的狰狞。

“你或许不会清楚,自那一刻起,近乎两年时光,六百多个日夜,我从来无所谓真正的安眠休息过。”

“很多时候,我有些天真的想着,时光为何只永远向前奔腾,而无法后退。”

“若时光能够倒退,我情愿付出一切来换取。”

“不求十多年光阴皆倒流,一两年的时光,仅求多一秒而已。”

“仅求多一秒的时光,将那柄削铁如泥,向来却仅是割断他人钱财锁链,还未曾沾染太多血色,却是要沾染自家人的匕首绝断。”

“哪怕最终沾染的是我的血液,也比现如今好得多。”

明知道不可能的痴念幻想,却是念念不忘。

正如同孩子般的天真吗?

自然不是的。

说到底,无非一种面对现实,而无法坦然接受的逃避方式而已。

在已然谈不上改变可能的唯一结局面前,如此所想,至少可言一种安慰。

“或许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将一生的衣钵,尽都托付给你。”

“可能在最后的时刻,他已然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所以他甘心,以自己的死,换取你的平淡如常。”

微微颤抖以及哆嗦的身躯,似是已然快到所能承受之极限。

虽未曾得到想要的答案,卫无忌起身离去。

已然不必再问了,至少眼下不必再问。

哪怕时间紧急,根本不等人。

已然快到了崩溃的边缘,真要被逼着踏入深渊,别的不提,所想要的答案,恐怕也别想再有了。

“他今年多大了?”

袁冰已然守在门外。

多余的话什么都没说,仅是因心中的好奇问了一句。

看着再精致的面容,也总有底子跟因素摆在那里。

现如今一个个看起来沧桑风霜,谁又能知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姿超绝。

用较为现代的一句话形容,谁还不曾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了。

“这个的话,我还真没有注意过。”

“不过没看错的话,现在的他,十五岁左右。”

卫无忌悠悠吐了一口气。

眸中神色瞬时凝固,袁冰默默看了卫无忌很久。

“虽然我们很熟,我也多少了解你的为人,你的苦衷与无奈。”

“但还是要说一句——你就是个** !”

现如今不过十五,一两年以前,也就十二三岁而已。

换做以前,十二三岁已然可算是成长,挑起一家门庭。

可现如今的时代,十二三岁,无疑还是一个孩子。

以正常接受教育算起,顶多也就四五年级。

可能因为环境的缘故,功课多了几丝繁重。

但依旧是最为无忧无虑的时代。

而里边坐着的,十二三岁却经历了人生中最为悲痛,也是最为无奈的事情。

哭,仅是发泄悲伤而已。

真就是把眼泪哭干了,也改变不了现实。

恨,自然是恨的。

可是该恨谁呢?

“若是别言,怕是少不了与你辩论几番。”

“但是此刻,真心不必,我自己也有一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