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火烧白狼山 (1/3)

逐鹿引 王少康 5516万 2021-04-20

话说项伯被绑动弹不得,只得静待其变,那斗笠客今天并没戴他那遮面斗笠,端庄大气,四平八稳的居中一坐,看上去三十七八,少许胡须,面相慈善,目光柔和,举止言谈和睦亲切,由于今天没戴那黑纱斗笠少了那几份神秘感,时隔两年而已,项伯没想到这斗笠客竟性情气质大变,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轻狂。

只见那王宰山拎起手里的酒囊喝了两口酒,

然后说道大哥,这家伙深更半夜潜入寨中,定非善类,以我看一刀剁了也罢;

斗笠客道我观这位少侠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并非像那大奸大恶之人,

那王宰山道那大奸大恶之人,不会在脸上写个奸字,恶字给别人看吧!这人间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实则肮脏无比的小人,多得数不甚数,怎可以外形而定之,

那老二轻声言道三弟,你也勿须把世间之事都看得这么坏嘛!这位兄台一身侠气,我与大哥曾和这位侠客有一面之缘,两年前砀郡郊外那次劫货亏得这位侠客手下留情,你二哥方能无恙返回山寨,否则早已身首异处了。

言毕向那斗笠客道只是不知这位侠客此次夜闯山寨有何目的,

那王宰山道好个家伙,所幸那张剑机灵,把这家伙引到仙水池,喝了那池中水,迷倒了这家伙,免得咋哥几个亲自动手,只是这家伙可能到死也不会想到是死在自己的酒上面,他要是不像三弟我一样喜欢这人间的美酒佳酿,也不至于这样轻易就落入我们之手咯,

立于斗笠客右侧的张剑道那晚我见这位大侠腰悬酒囊,便知这位侠士爱酒之人,计上心来,便将这位侠客引入仙水池,见我喝得性气,一时忍不住也喝了两瓢仙水池的水,但这位侠客没想到的是他饮酒,我不饮酒,他见大哥对这位已绑的男子称侠客,所以他也跟着称其为侠客。

项伯心中暗道也难怪,原来问题出在自己的酒上面,难怪这池中水张剑喝得没事儿,我一喝就人事不醒。

只见那王宰山大笑道想当年,我于大哥,二哥,带领十几号兄弟初到此山之时,大哥,二哥皆未喝酒,唯独三弟我酒不离手,一日我与大哥,二哥发现那洞穴中的山中涌泉,皆喝得痛快,结果大哥,二哥皆都无事,唯独我喝了这池中水当即倒地,大哥二哥当时还以为我已经死了,都已把三弟我葬之狼牙峰,谁知七日后我又回来了,当时大哥,二哥还以为是鬼魂,吓得是大跳

只听这王宰山继续说道想这仙水池的水,不饮酒的人喝了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能抗病毒,这些年咋山上的弟兄喝了仙水池的水,天然抗体,百病不侵,而且入口甘美,因此大哥取名为仙水池,但这池中水一但和美酒溶在一起就变成了蒙汗药之类的毒药,可瞬间令人呈现出假死状态,说到这里貌似想起这被绑的项伯,侧头看了一眼项伯,说道按时间推算这家伙被迷倒已有六七天,也应该醒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项伯心中暗惊,没想自己一晕竟是六七天。

王宰山走近项伯,拎起手中的酒囊,拧开塞口,在项伯鼻子处晃了一下,项伯闻到酒香味,身体立即有了些许精神,还真的张开了嘴唇,那王宰山见项伯果真醒了,便把酒囊的酒一股脑儿的从项伯额头上淋了下来,

项伯已经六七天没有闻到酒的味道,酒就是他生命,有了酒他就有了力量,他用舌头卷舔着从额头脸侠飞速流下到嘴边的酒液,

他不想浪费一点酒液,因为有了酒就有了力量,

项伯睁开了眼睛,那斗笠客见项伯醒了过来,吩咐那张剑道速拿钥匙来,替这位侠士打开手链脚链,速速松绑,

那王宰山大声道大哥,这样不妥吧!此人来历不明,如此便松了绑,万一。

斗笠客打断王宰山的话道没有万一,说罢离开座位径直走了过来,亲自为项伯送了绑,扶项伯坐到了座位上,不一会儿,张剑取来钥匙,斗笠客拿过钥匙亲手为项伯打开了手链和脚链,

项伯道锁绑得好结实啊!

斗笠客笑道绑老虎不绑结实点可不行啊!说完便和项伯相视大笑。

项伯笑道在下项伯,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当如何称呼,

斗笠客道我乃白狼山彭越是也,指着那精c男子与那王宰山道此乃我二弟恒辄与三弟王宰山,

项伯向斗笠客和那王宰山,恒辄相续抱拳,那王宰山乃是不屑的看着项伯,并不想搭理,斗笠客肃道三弟,不得无理,快过来与项大侠行礼,

那王宰山才极不情愿的抱拳回了一礼,

项伯对恒辄道恒兄,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多包涵,

恒辄道项伯兄弟快别这般说,当年若不是项兄弟手下留情,估计现时我那坟头草都已有几尺高也,

项伯笑道往事不再提,现在我不一样落入列为兄台之手嘛!

恒辄道只是不知此次项兄弟深夜到访我寨所谓何事,

那斗笠客接过恒辄的话道二弟,三弟,现时不谈这些,项兄弟已有多日未进饮食,速速安排厨房弟兄,做些好菜来,恒应声而去,

见王宰山仍立在一侧闷闷不乐,看上去心情极为不爽,

彭越对王宰山道三弟,速去取些酒水来与项兄弟。

王宰山冷声道山寨禁酒,哪里有酒可取,

彭越笑言道三弟手中酒从何而来,

王宰山道山中已无酒,新酒未到,只余囊中之酒,

彭越笑言道我昨日在山门尚见十数位弟兄在搬运酒缸,难不成一夜之间三弟便皆都饮尽,王宰山无言,

彭越笑道三弟速去弄两坛酒来,速去速回,

那王宰山这才怏怏而去,见大哥对一个来历不明,夜闯山寨,的不速之客,刚才还是阶下之囚,转眼便被大哥敬为座上宾,心中颇有些不爽,

彭越转首对项伯笑言道我这三弟就是这副德行,狂傲不羁,项兄弟无须介怀,

项伯言道我乃贵寨阶下之囚,彭兄无须这般客气,

彭越笑道项兄弟乃是我们山寨之贵客,不可懈怠亦,

项伯畅笑道彭兄倒是好手段,聚三百之众,占此仙山为王,倒真是山高皇帝远,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快活,

彭越言道项兄弟此言差亦,此非我所原也,如非被逼无耐,有谁原落草为寇,想那秦王一统天下,兼并六国后,马放南山,收天下刀兵于大都咸阳,铸成十二铜人,此时老百姓本以为战争结束,必可休养生息,谁知这秦王为了彰显自己的功业,竟然发动数十万人,大兴土木,强征民夫,修长城,建阿房宫,制兵马俑,所征民夫有去无回,死伤无数,弄得百姓苦不堪言,寨内这些弟兄都是一些为了逃避戎役不得已才入山落草而已,

项伯微笑道当今秦始皇,虽已马放南山,刀兵入库,外夷诚服,烽火息灭,暂时并无战乱,但所灭六国旧部贵族复国之心并没有泯灭,皆在等待有利时机反扑,现今秦始皇求功心切,苦了天下百姓,再次陷百姓于水火,势必逐渐失去民心,彭兄再此占山为王,扩充兵马,一待天下有变,即可飞腾于九霄之上,纵横于山河之间亦,

彭越大笑言道项伯兄此话乃是置我于不义也,太过高看我彭某了,我岂有这等能耐。我仅是为这些苦命的弟兄寻得一块安身之所而已,倒并无其它什么想法。

项伯笑道想必那大堂门口“聚义厅”三个字定是出自彭兄之手吧!几个字笔走龙庭,气吞山河,彭兄果然是人如其字,胸襟开阔,器宇不凡,隐介藏形啊!说完畅笑不已,

彭越笑言道让项兄弟笑话了,胡乱摆弄,附庸风雅而已,

项伯言道彭兄无须过于自谦,彭兄能集聚二三百之众于此,必有过人之处,正说到此处,见恒辄快步进得堂来,对彭越说道大哥,项大侠,酒菜已备好!

彭越起身引领项伯出得大堂,项伯见此间果然是那聚义厅,行一小径,过一场坝,来到一大草间,见居中一桌上,摆放着两只鸡,四斤牛肉,两坛酒,此时项伯已有五六天没进饮食,见如此美食,也不客气,坐下便吃喝起来,不一会儿便将桌上美食皆都一扫而空,两坛酒也喝得个精光,

彭越先前已用过餐,此时即坐在项伯对面,双眼打量着项伯的吃相,见项伯狼吞虎咽之态,如饿虎抢食,狂风扫落叶般,瞬间便吃完喝光,眉头一扬,畅笑道项兄弟当真是好胃口,好酒量,也不怕酒食之中有穿膛毒药,竟吃得如此这般畅快,

项伯瞥了彭越一眼言道彭兄如有意加害于我,先前有的是机会,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项伯酒足饭饱,精旺气足,对那彭越正色道近两年我也常在砀郡郡内走动,为何极少听闻贵寨作奸犯科,惊官扰民,

彭越畅声大笑道我寨三百号弟兄虽为盗寇,但从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劫货而不害人性命,从不侵害贫苦老百姓,所劫皆都是些经商贵人,

项伯道难道官府不曾派兵马来围剿,

彭越道官府也曾围剿数次,但兵来我走,外加此地偏远险峻,官府数次未果,后便置之不理也,

项伯道据我所知,近年来砀郡剿匪剿得挺厉害,

彭越道是的,听说皇帝派来了个新郡蔚,专为来整治治安的,所以我寨为避风头,近年来极少外出劫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