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魔尊之女 (1/3)

‘滴答’

记忆好像潮水一般倾斜而下，记忆里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慕容雪那足以倾倒世人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天空。一滴美人泪悄无声息的从她的俏脸上滑落而下。

“父亲。”慕容雪无力的叫出声来，仿佛可以跨越时空让那个高大伟岸足以让世间都震动的魔神听见他的呼唤。

慕容雪没有在意眼前人的反应，惆怅的道“属于魔族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不过是在人界苟延残喘的魔而已，为何还要枉称魔族。”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只是些魔类中的可怜虫，不该枉称魔族，堕了魔族的威名。”

慕容雪深深看了黑衣人一样，她发现黑衣人似乎苍老了很多，虽然还是那般根本看不清摸样摸样。可是他已经疲惫了，仅仅是恨让他还活着吧！从本质上讲，慕容雪和他都是疯子。慕容雪这一番话让他对魔族都不报什么希望了。一直以来他提心吊胆的留在人界，伺机报复人类换来的却只是可怜虫这个称号。可悲可叹，一直以来他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可怜他呢！在这无常的世道里根本不存在谁可怜谁，天道之下尽是蝼蚁。

诛仙世界是个天道统治下的世界，此天道并非天帝所修之天道，若是天帝所修的是那个天道那他的结局就不会如此惨淡。这天道指的是是‘苍天’。要不然贯穿《诛仙》小说的魔道《天书》的第一句就不会是‘天道不仁，万物为邹狗。’

“呵呵！可怜虫吗？你我确实很像。”慕容雪叹了口气，美眸之中点点的星光闪耀。雪流泪了，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流泪，哪怕万年原本的记忆觉醒之后一切都物是人非。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时候。父亲惨死，族人归隐。昔日的乐土被死敌占据，残存的族人像狗一样活者。她绝望了，虽然他早就知道魔族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因为魔族的光辉岁月已经结束。可是她依旧自欺欺人的不愿承认，魔族对她而言就是家。现在家没了，亲人重伤垂死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你…我很疑惑…你到底…是谁？是昔日…和我一样…留下的魔吗？…”黑衣人虚弱的道，说到最后都含糊不清了，只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你小心一些，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激动的好。”慕容雪忙将纤纤玉手搭在黑衣人肩头输送真元，为他稳固伤势，白了一眼黑衣人担忧得道。

“还死不了，或者说我们早该死了。在昔日逐鹿一战之中，就该陪着主上一起去死了。”黑衣人喃喃的道“当年我们是何等的威风，在主上的带领下，我们不断蚕食人族。百战百胜，杀的人族丢盔弃甲，屁滚尿流…哈哈哈!如今却轮到我们来当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