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1/3)

第二十四章

杭大人听闻这个民妇知道谁是凶手,还很震惊兴奋,结果一听什么灾星,顿时脸色就不好了,子不语怪力乱神,读圣贤书,尊孔孟之道,杭大人是正经的读书人,相对的还有点刻板,压根不信什么鬼怪灾星祥瑞之类的。

要是简宁在这儿,看到杭大人从惊喜震惊再到现在这幅样子,一定会吐槽,这就是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可徽娘看不懂脸色,或者丈夫的死,对她打击太大,现在有点神经质,絮絮叨叨一会哀愁一会狰狞,“我都说了、我都说了,那东西怪不隆冬的一定会出问题、会出问题的它害死了仁山,要是再不打死它,全村人就没命了”

杭大人念在徽娘才死了丈夫,还算忍着,要是搁以往,先以扰乱官差办事妖言惑众为借口,拉下去就打十大板,可这也不代表杭大人就要继续听徽娘说这些无稽之谈。

“贾三,带这位民妇下去。”杭大人板着脸道。

徽娘先是一怔,而后嘶吼道“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真的是灾星,是怪物害的,那东西害死了全村的男人”

“贾三!!”杭大人语气不耐烦了,呵斥道“本官念你才失去丈夫,不与你计较,要是你还不知好歹,口出妖言,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贾三见大人生气,立马上前,他经常押解犯人,动作麻利,知道按那个关节,人立刻身麻体软。徽娘还想说什么,被岳五喝了一句,立刻脸色苍白,哭嚎道“仁山啊!仁山,你走的痛快,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任人欺负,** 脆一头撞死这儿陪你了,就是可怜我的孩子”

这种哭法,眼泪没多少,都是干着嗓子嚎叫的,音调拔的高高的,农村里泼辣的妇人都会这一手,只不过徽娘从来没这么撒泼哭嚎过,岳五也是第一次见徽娘这个样子,顿时气得头疼欲裂。

仁山死了,都难过,可徽娘说这个什么意思?谁不给她和孩子活路了?德玲德庆德松三个孩子叫他一声爷爷,骨子里流的是岳家的血,怎么可能受委屈不给活路?

对这种场面还是贾三手到擒来,两条胳膊一按,也不知道怎么的,徽娘膝盖一软就跪在杭大人面前,杭大人冷着脸挥挥手,“着人带下去。”

岳五见了,添了句,大人见谅。

大哥仁山都没了,村子壮丁死了一大半,要是以往,岳五见了县令大人,还会笑着讨好几句,可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见到歇斯底里的徽娘也只觉得头疼和烦。

很快捕头衙役整理了案发现场,仵作匆匆验伤,岳家村的死者直接抬到村社里,至于山匪的的尸体,村中老妇老汉一脸坚毅的挡着,要不是县令大人在此,恨不得大卸八块扔到山里喂狼喂狗,不能脏了了岳家村的地儿。

即便是看在县令大人面子上,这些山匪的尸体想进村社,门都没有,衙役也嫌烦,直接扔在村口大树下,雪下得越来越大,一会会一排排死尸就成了厚厚的一个大雪包。

岳一死了,村里需要个主事的。德叔跟岳五先拿着事,至于以后村长的选举以后再说。

“大人,天黑路滑,村子简陋,还希望大人不要怪罪,老小儿为大人引路。”德叔脸上的褶皱更深刻,像是干裂的平原,沟壑满布,一下子老了十岁似得,低不可闻的叹了句,“岳文死了,岳武去战场了,那院子就空了”

岳文岳武是对兄弟,父亲死的早,寡母拉扯大的,后来征丁,岳武就去了,留着岳文在家伺候老母,结果没两年,老母没了,只剩下岳文一人,如今岳文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