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的天使 (1/1)

省医院血液科重症监护室内,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输液器上的液体一滴一滴在无声地滴落,一个二十多岁面容憔悴的女孩在病床上静躺着。

“我这是在――哪里呀?”女孩睁开微闭的双眼,断断续续极度虚弱地挤出一丝游丝般的声音,问道。

“姐,这是省医院血液科病房。”女孩的病床边一直俯着一位眼睛大大的,眼神极为焦急的,二十刚出头的男孩,他是女孩的弟弟。男孩在第一时间听到并听懂了女孩的问话,他急切地回应女孩道。

“梅梅醒了,梅梅醒了!”病床周围还俯着四个和男孩同样眼神焦急的人,他们分别是女孩的叔叔、姑姑、堂哥、男朋友。面对苏醒过来的女孩,众人的脸上表现出一丝幸喜,但马上这丝幸喜又变成了一股伤感和痛楚,因为在场所有人的眼圈都是潮红的,有几个人的眼角内已涌现出晶莹的泪花。

“不是――在西京医――院吗?怎么――又到了省医――院呢?我到底得的――什么病?”稍顿一会后,女孩再次用她游丝般的声音断断续续问道。女孩太虚弱了,就仅这几句话语,她都说得那么吃力,几乎是拼却全身的力气才把它说完,同时,又是这般微弱,若不是她的弟弟附在她嘴边听,是无法听清楚女孩在说什么的。因为床边的人只看见女孩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微微动了几下,便又闭上了眼睛。

“亚刚,你姐说了些什么?”女孩的叔叔问男孩道。

“我姐问她到底得了什么病?”男孩啜泣着回答道。

“苍天呀!请救救这可怜而苦命的孩子吧!”女孩的叔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闸门,声嘶竭力地哭喊道,所有在场的人再次哭作一团。

以上真实的一幕是我的同事,内一科护士长王玲丽亲口讲述给我的,她是女孩的表姐。其实,女孩也是我的同事,名叫高亚梅,二十三岁,是我所工作的陕西省麟游县中医院内二科护士,家住本县九成宫镇马家堡村。一周前她还在自己最为热爱的工作岗位上,和她的护士姐妹们一起为病人输液、打针、取药,用欢快的身影演绎着一个白衣天使最动人的篇章。然而,2016年2月26日那天下午,她却病倒了。

在同事们的心目中,女孩活泼、开朗,喜欢开玩笑,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姑娘,就像她最好的闺蜜所形容的,她善于用戏谑的语言感染和打动周围每一个人,凡与她接触的人最终都不得不成为她的朋友,因为这是必须的。她有一颗阳光、金子般的心,永远笑呵呵的,从不畏惧生活中的磨难,也不会被现实的困境所击倒,然而今天她却身患重病,躺在省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她的妈妈患小儿麻痹,生活不能自理,父亲视力、听力障碍,是该村低保户,弟弟在宝鸡一家饭馆打工,妹妹在县城一理发店打工,都属低收入群体。她是长女,也是全家收入相对稳定,也最有成就的一位,然而她现在,每天三千多元的治疗费,煎熬着这个贫困而又不幸的家庭,可恶的病魔正肆无忌惮地侵蚀着这位不幸女孩的每一寸肌体。就这,由于医疗资源的匮乏和不公正性,使得女孩目前的就医环境举步维艰。在宝鸡市中心医院,医生一纸“病情严重,立即转四医大唐都医院或西京医院救治,”将她逐出医院。在唐都医院,大夫以血液科病床已满,拒绝收住于她。在西京医院,同样是血液科病床已满,只能在急诊科急救病房过渡治疗,就这个过渡治疗,两万多元花掉了,她的病情结果至今还是得不到确诊,无奈之下,她又住进了省人名医院血液科。

现在,我殷切盼望女孩的病情能得到确诊和治疗,同时渴望社会上的有识之士能对女孩伸出援助之手,救救这位不幸而又可怜的女孩吧!帮帮这个身处危难而又贫困的残疾人家庭吧!帮她联系到相对较好的血液科大夫使她的病情得到确诊,联系到较好的医院能对她的病情得以治疗。这是我的心愿,也是麟游县中医院一百七十多名职工及女孩家属的共同心愿。面对这个被病魔缠身,极度虚弱的女孩,我时刻揪心不止。我自认,心境就像一泓碧蓝清澈的湖水,时而静谧安然、平静如镜,时而波澜四起,涟漪叠生。此刻,我的心境就像这波澜四起、涟漪叠生的湖水一样,动荡不定,搅得我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出女孩竭力与病魔抗争的模样。我要帮助女孩,帮她以坚强的毅力战胜病魔,同时呼吁社会关注弱势群体,救助孤残贫病。这是我的呼声,也是我的心愿,更是我良心得以坦然的准绳。

当我的文章写到此时,从女孩家属口中传来消息,女孩今天已从省人民医院转住四医大唐都医院血液科。这个消息无疑是欣慰的,也是令人鼓舞的,在此衷心祝愿在四医大各位专家教授的会诊和救治下,女孩的病情最终能得到确诊和治疗,同时祝愿女孩能够战胜病魔,早日痊愈;愿社会各界人士都能伸出温暖的友谊之手,尽其所能,从物质上,精神上去帮助女孩,使她早日康复,返回工作岗位。

天使,美丽可爱的白衣天使,愿你受伤的翅膀,尽早治愈,早日翱翔蓝天,去救助人世间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们吧!

2016年3月5日写于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