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黑暗死域 (1/3)

荒古圣殿依旧如过去一般安静，悬崖陡壁上，胡天只身而立，白衣轻舞，黑发飞扬，眸子看向山脚下，心中却似那云海翻腾，难以平静。

“我今天杀了人！皇老。”胡天转过身，开口道。

在他不远处，一颗漆黑的古树扎根在土壤中，光秃秃一片，没有树叶，只有树丫，苍老无比。古树下，盘坐着一道身影，静寂无声，如同一截槁木，没有生机，仿佛融入了山川中，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难以发觉这里还盘坐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中年人，一袭黑衣，面若玉石，十分英俊，带着阳刚之气，俊朗无比。只是他的眸子中带着无尽的沧桑，仿佛看遍了沧海桑田，人世变迁！一头灰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带着些许暮气，显然这是一个活了漫长岁月的古人。

“我知道。”皇老轻声的开口，带着一丝苍凉，“我已经看到了你双手缠绕的血雾，那惨死的亡魂，不屈的挣扎，也听到那不甘的怒吼，带着绝望。”

皇老，不知出身，不知来历，圣女曾和他说过，他不属于圣殿，来历难以考察，圣殿的殿主换了一代又一代，都对他礼敬有加，而皇老也一直盘坐在后山上，未曾动身过。

圣女曾说过，皇老很有可能是历经上古大战幸存下来的强者，十分神秘，若有朝一日，天下大乱，唯有皇老可以护佑圣殿的安危，力挽枉澜，平动乱，定乾坤，重扶天地秩序。

“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胡天神情激动的问道，他需要一个奋起直上的目标，而不是漫无目的的修炼杀人！

“问的很好，堪称千古一问！”皇老灰色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光华，开口道“古往今来，能有多少人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人修炼为了无与伦比的实力，有人修炼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修炼的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没有人知道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我现在问你！”皇老的声音激昂，响彻高空，大声问道“胡天，你修炼是为了什么！”

胡天表情茫然，双眉紧邹在一起，难已想通。直到最后，他的眸子愈发的清澈，紧皱的双眉也松开了，背负双手，白袍猎猎作响，带着强大的自信，如同君临天下的荒古帝皇！

“我要，天随我心而变动，世随我心而沉浮，天上地下，唯我无敌！”胡天的声音激荡长空，隆隆作响！

“我要脚踏无上，横扫至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一刻，他的战意攀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仿佛要撕裂长空，上战九天，下镇九幽！

“很好！”皇老的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如同两盏神灯一样，十分的璀璨。“路已经在你脚下，你应该知道怎么走？怎么做？”

“我的心指引向哪里，路就在哪里！”胡天说出这样的话，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有了明确的目标，眸子清亮，宛若星辰。

长月当空，万物寂静，皎洁的月光自高空中洒落，大地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装，非常的美丽。

荒古圣殿的夜依旧如过去一般让人赏心悦目，没有一丝喧闹，没有一丝嘈杂，像是洗净了铅华，不染人间烟火。

胡天静静的站立在圣殿门前，仰头凝视着无尽天外的那轮银盘，怔怔出神，呆呆发愣，像是陷入了无比久远的回忆中，不知不觉，他的双目中竟然流出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