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一代女皇】 (1/3)

皇显然认为这样更有利于平衡朝廷各方势力,更有利于巩固皇权,因而不时地满足张氏兄弟的要求,默许他们的行为,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加强张氏兄弟势力的作用。左右逢源的张氏兄弟,可谓春风得意。

然而,他们同诸武子弟如出一辙,同样低估了朝臣的力量,只是诸武子弟在朝臣面前多次碰壁之后,很快就醒悟过来,在很大程度上收敛自己的行为。而现在的张氏兄弟却还执迷不悟,仗着武皇对他们的恩宠,一意孤行。

朝臣的最终目标和任务是维持和巩固皇嗣,在张氏兄弟封爵之后,他们很难接受这第三方势力的漫延和扩张,更不能容忍皇嗣权力的削弱。

如果说李氏三兄妹上表请封张氏兄弟是为了还情于他们,通过他们更利于取得武皇的支持,那么,武氏子弟与张氏兄弟结成同党扩大势力,就难避他们与皇嗣分庭抗礼之嫌。

自皇嗣确定的那一天起,朝臣就把全部希望和命运寄托在皇嗣身上,也把大唐的延伸寄托在皇嗣身上。

现在,尽管李氏皇嗣身份得到武皇首肯,其合法地位无可置疑,然而,多次风波、几经反复,皇嗣的地位依然还很脆弱,随时都需要得到保护,在必要的时候,需要他们挺身而出。

因此,就在张氏兄弟扩大势力的时候,朝臣与张氏兄弟的冲突一步紧接一步连续爆发。

先是宰相魏元忠杖杀张易之手下一名暴乱dhi都市的恶奴,使张氏兄弟大为不满;紧接着。在张易之想帮其弟张昌期谋个雍州长史官职的时候,又是魏元忠出面直接反对,致使此事未能如愿以偿。

面对魏元忠步步紧逼。张氏兄弟由不满、愤怒转为对魏元忠的疯狂报复!长安三年九月,张易之、张昌宗状告魏元忠与司礼丞高戬,说他们曾私下议论“主上老矣,吾属当挟太子而令天下。”

此事一经证实,无疑是要置宰相魏元忠于死地。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次处理魏元忠并不像以往一样顺利。也没有张氏兄弟想象的那么简单。

魏元忠大器晚成。仪凤中,吐蕃屡犯边塞。魏元忠以太学生之身赴洛阳上封,言命将用兵之工拙。此时他已年近四十。

由于受左史江融编纂的《九州设险图》之启发,魏元忠以其独到的junshi军事谋略和见解,深得先帝高宗青睐,授秘书省正字。仗内供奉。

文明元年。迁殿中侍御史。是年,李敬业在扬州作乱,左玉钤大将军李孝逸督军讨伐,武后诏魏元忠监其军事。魏元忠积极为李孝逸出谋献策,又不断坚定李孝逸讨伐信心,促使其顺利平息了李敬业。

魏元忠因功擢升司刑正,不久升迁洛阳令。后遭酷吏周兴诬陷入狱,即将行刑之时。武后以其讨平李敬业有功,特赦死配流贵州。

圣历元年。被武皇召回,授侍御史,擢拜御史中丞。好景不长,又为来俊臣、侯思止所陷,再被流放岭表。

复还后,授御史中丞。圣历二年,擢拜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检校并州长史。

魏元忠两次被流放,又两次得以升迁,虽受朝廷是非之累,却也证明武皇对魏元忠的器重。

就在张氏兄弟势力日盛之时,魏元忠以检校太子左庶子身份向武皇进言道“臣承先帝顾眄,受陛下厚恩,不徇忠死节,使小人得在君侧,臣之罪也。”矛头直指张氏兄弟,也发泄出对武皇的埋怨。这足以引起张氏兄弟的愤怒,也使武皇甚为不悦。

当张氏兄弟以魏元忠之言状告魏元忠时,武皇疑惑不解,联想到魏元忠前番进言,又不得不信,于是,先下诏魏元忠入狱;尔后,又召太子李显、相王李旦,令张昌宗与魏元忠等赴殿堂对质,魏元忠矢口否定,其他人各执其词,其结果是毫无所获;张昌宗又引凤阁舍人张说作证。

在此之前,张昌宗曾许诺张说,只要他出面证明确实听到魏元忠说过那样的话,就可以给他一个高官。张说应允。

而凤阁舍人宋璟等,在张说出面作证之前也已经对他进行忠告。因此,当武皇验问此事时,张说则当场认定魏元忠并无言“挟太子而令天下”之语。失去最后的旁证,令武皇大为恼火,也令张昌宗十分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