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浅渡 (1/3)

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再去面对当初那样情景的话，应该不会再显得那么狼狈吧，这些年啊……自己最大的提升貌似就是脸皮厚了不少。ik爱看

汐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驻足于原地跺了跺脚才继续向前。

直到一股浓郁的焦味打破了汐的浮想，是谁家把东西烧焦了吗?汐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又仔细闻了闻，又感觉有些不对。

就像是有人在焚烧一些东西，汐记得她还小的时候，被父亲牵着走过乡下焚烧垃圾的地方，空气中蔓延的也是这样的味道，有些刺鼻，很是呛人。

她开始顺着气息研究是味道是从哪里飘来的。直到她将目光探寻到自家楼上的时候，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宛如洁白纸张上那被人肆意胡乱点滴的浓墨般地在心中四处蔓延开来。

那一刻的她，慌乱到没再去理会刺鼻的空气，没再去理会依旧泛蓝的天空，甚至于没去理会从小区另一头信步走来她三年前曾见过一面的男孩，她三步做两步地爬上楼，用发颤的手掏出钥匙打开了已是滚烫的防盗门。大火失去了阻挡，不顾一切地向她涌来……

男孩将目光暼向天空，对三年后这座城市被污染的空气感到很不适应，他依稀记得三年前的空气可不是这样的，那时还没这么刺鼻，还没这么呛人。

直到他的目光扫到了一旁单元楼楼道间窜出的火焰。

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洁白的病床之上，空气中萦绕着同样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她转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身边空无一人，就连隔壁的病床上也是一片空荡。

就像是一场久违的、难得的，以被世界抛弃为代价所换来的宁静。

汐的眼中一片茫然，她只觉得头好痛，好痛好痛，痛得她想要合上眼继续睡去。

但好像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搞明白，还不能睡。

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啊?

汐的眼睛突然变得通红，脸颊上是一滴泪珠的滚落。

病房外终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后拿着热水瓶进来的汐的姑姑被汐发红的双眼盯着，吓了一跳。

“……小汐，醒来了啊……有没有想吃点什么?”姑姑放下热水瓶问道。

语气中是夹杂的是各占三分的疲倦、悲伤和柔雅，以及最后的那一抹小心翼翼。

可汐的脑海里却只剩下她打开防盗门后大火涌起的情景，她开了口，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

“姑姑，我爸妈他们……是不是已经……”

姑姑似是想说些什么，但话到每到嘴边却又总给咽了下去，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一步抱住了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