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渊的诞生（非正文） (1/3)

………

我，在哪？

荒芜死寂的深渊，一双毫无生气但却充满疑惑的眼眸悄然睁开

他，不，应该用它才对，艰难的指挥着像是各种死去之物堆拼而成的身躯爬起，迷茫的打量着这一切

它望着自己的双手，上面遍布早已干涸的血污

它闭上了双眼，像是在回忆……

我是谁？

我……是一只妖怪，我曾噬人无数，最后被一名阴阳师驱逐于此，然后……怀着怨恨死去……

………这，是我吗？

不！不对！我不是妖怪，我是一位神明，我曾与另一名神明争夺信仰，最终却被信使背叛，被封印于此，然后，在愤怒中……死去

这………

它迟疑了一会，但随即又坚定的摇头

不，这也不是我

我应该是一个人类，我原本有着幸福的人生，但却被一只妖怪所掳，然后献祭于此，最后不甘的……死去…

无数的记忆开始涌现于脑海中，每一份记忆，都截然不同，我到底是谁？哪一份记忆才是我的记忆？我是他？不，我是她？不对，我是它才对，不！也不对！

每一份记忆都是不同的，但它们的终点却又是一样的——死亡

既然这样的话，我到底是谁？！！

“啊啊啊啊！！！！”我疯狂的嘶吼着，不断用那双畸形的手捶打着地面，毁坏着周围，发出的声音，犹如万千诅咒、哀嚎的交响，让人心生厌恶……

对……我被自己……恶心到了……

怪物

这一个词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让我不禁一愣，在花了一些时间理解这个词后，我有些悲哀，以及……愤怒

是啊，我的样子，不就是个怪物吗？死拼八凑的怪物

我惊恐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啊……多么的丑陋

纵观全部的记忆，即便我无法从中获知我是谁，但我也知道了，现在的我是多么的丑陋，像是胡乱拼接在一起的身体，诅咒一般的声音，这绝不是我“记忆”里应有的样子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周围不断蠕动的原暗，听到了自己绝望的声音后，我又会觉得，我就应该是这样……？那些蠕动的原暗，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是那么的让人厌恶，但我却会对它们产生一股……亲切感

矛盾，好矛盾………

它颤巍巍的抬起了手，顿时，周围的原暗涌到了它的身上，将它包裹其中，应该说……回归到它的体内

畸形的身躯在不断变化，化为了一个普通的人形，最终化作了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身上还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

虽然它还不清楚衣服的作用，仅是在“记忆”的参照下，也化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然后，“它”变成了“他”，但是……还不够

他张开嘴，喉咙机械般的蠕动着，发出了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声音？不，叫声更合适

“呃…啊……唔……”

很难听，但是……却是一个大进步，起码自己的声音不再像那些恐惧的哀嚎，绝望的诅咒般瘆人

一次有一次的练习，终于，我终于能像他们一样说话了，这样的话，我就不是……怪物了！

“我…不是…怪…物…”很简单的一句陈述句，却道出了我的全部思绪，语言，真的好厉害

我满意的扯动着我的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容，但……无论怎么试都感觉很怪异，这样的话，我“笑”的样子一定很狰狞吧？可惜我看不到

………

他站在原地，看着四周，都是骸骨，嘴角浮夸的弧度开始下降，他的眼里也失去了笑意，回归到了最初的毫无生气与迷茫

“y，yo，有人……吗？”他小声的喊道，他还是不怎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