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虫生 (1/3)

帝国余辉 陈旧的翅膀 5615万 2021-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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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蒙的考西亚卫队,在兽人船队登陆之际就证明了他们的无能。对于富格这类的兽人,别说是这些西瑟利亚的地方部队,就是帝国的正规军团,也没放在他们眼里。不过,这不是说考西亚港和考西亚城眼下就是完全处于强权林立的无政府状态。以米耶芙(yev)为首的兽人之神的祭司群体,联合部分忠实于喀尔班恩的兽人部族,主动配合考西亚的人类政府维持当地的秩序。

也正是这个部署,阻止了港口事态继续恶化。

事实上,富格被击倒的同时,分属多个部族的一些兽人正在聚集,似乎有借机发挥的企图。而当天本该巡视港口,却因一些其他事务被临时调开的碎骨部的兽人巡逻人员终于发现了港口区的异状。他们在不可收拾之前赶了回来,迅速将双方当事人隔离。可惜这个及时有效的举动,并未给艾斯尤特(asyut)部落带来任何实际的好处。现场的兽人们觉得碎骨部的人胳膊肘往外,庇护闹事的人类。而杰普莱等人类则对同为兽人的巡逻人员依旧保持警惕,更对商队被阻止离开港口感到不安和愤懑。另外不得不说,考西亚市长特里蒙在此期间起了非常负面的作用。他的挑拨离间,使商队把临时性的隔离当做了拉偏架,整个过程中都持非常不合作态度。而这更激活了商队与兽人之间的矛盾。

经过一番调停,特别是兽人中地位崇高的篝火舞者米耶芙的亲自介入,事件获得了较为圆满的解决。富格和他的部族被判定为过错方,因为之前兽人的临时管理机构——联合酋长会议已经宣布,兽人各族群与帝国人类的交易,必须遵从自主自愿的原则。富格虽然狡辩,声称是他的哈赫翻译不佳造成了误会,但大部分部族酋长还是对他擅自交易、强买强卖的行径表示质疑。至于伊姬斯的商队,虽然有自卫过度的嫌疑,考虑到在整个事件中伤亡损失最大的也是他们,所以兽人们未对其加以深究。

持此态度的是兽人中的主体。

与他们对立的,同样包括许多部族里的英雄、军阀,以及一些部族的酋长。他们多半是在与亡灵族长达千年的神战中身心俱伤,即便不是彻底失去对喀尔班恩的信仰,也渐渐萌发出对这位兽人之神的怀疑之心。兽人是崇尚强者的种族。如果神袛不能带来繁衍和希望,反而要求他们抛家弃子、背井离乡,那么他们就敢舍弃那个高高在上却毫无作用的神。

流亡的初期,双方的矛盾还只是在对含糊不清的神旨的解释上。而今天富格的案例表明,反对者已经开始挑唆与掌权的正统派祭司、酋长们的对立,虽然是暗地里的。这次,他们最终选择了退缩,并抛出了富格作为替罪羊。然而,距离这些隐藏的势力站出来公然表达自己意见的日子,还会久远吗?

这样的情况在人类或精灵的社会,绝对是难以想象——抛弃神?你的心将落到哪里,你的魂将如何安置?无论你活着还是死去,没有神的看护你将寸步难行。你在选择放弃对某位神袛的信仰的同时,另一位神将接手你的灵魂。所以只有叛教者、背离者、转换信仰者,但决不会有无信者。

对兽人,做出如此选择却似乎毫无困难。对此,后世的神学家曾经总结出两个原因。首先,兽人的历史相对短暂,信仰还未完全稳定下来。其次,不得不承认,喀尔班恩不是个很负责的神袛。他的想法多变,对信徒的态度也很粗暴。偏偏除了喀尔班恩,其他神袛当时都不愿意接受兽人。机缘巧合之下,尔瑟世界第一批无信者诞生了。

其实,兽人丢弃神的信仰还有一个隐藏的因素。数百年的发展,具有与自然沟通能力的萨满逐步脱离祭司的范畴。平心而论,这个过程不是萨满离开了祭司群体,而是祭司们嫌弃借助元素力多于神力的萨满。如果硬要与现存的案例进行比较的话,类似于人类的祭司会本能地保持与魔法师们的距离。人类魔法师选择了高傲地自我流放,而在兽人的社会,萨满则轻易地占据了失去信仰的兽人首领们身边的位置,成为他们崇拜对象的象征——元素,或者被称为愤怒之力、本源的事物。

然而这个后世争议颇多、牵涉广泛,对宗教信仰界无疑打击沉重的剧变,此时仅仅只是个萌芽。甚至可以说,是以相当平淡的方式达成了和解。兽人肇事者付出了监禁两个月,赔偿一千盎司重量的黄金的代价;人类则以后面那个埋葬了死者,厚加抚恤。整整五十磅一块块砖头般沉重,黄灿灿的金子啊!不是帝国铸造的不知道也不可以检验的掺了不少劣金属的小圆片。在看到赔偿品被抬上交涉地点的那一刻,伊姬斯人激昂愤恨的情绪立刻平息了。一个从头到尾叫嚣着要为生死之交报仇雪恨的水手,很受人鄙夷地扑了上去,用自己的牙齿替海商主检验那些金子的纯度。最后,他得到了一块金砖作为运送同伴骨骸归乡的报酬。

人类对那些黄色的、软趴趴的金属所表露出的贪婪,深深印在了兽人的脑海中,并成为种族印象的刻痕。至于那个为兽人流亡者献策,随身携带体积小分量重的黄金代替部分农具、毛皮、谷物等重建家园的必需品的人类哈赫的名字,则湮灭在滚滚的历史洪流之中。史书上留名的,只有一个叫做富格的兽人酋长,以及一个人类海商杰普莱。前者,成为狡诈、野蛮、崇尚暴力的无信者的代名词。后者……,他和他的家族所遭遇的悲剧,被当作神的信徒与无信者牵连到一起的典型,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了下来。

入夜,伊姬斯的商人和他们的随从在受到兽人的‘贵族们’的隆重款待后,忘情地燃起篝火大肆狂欢(他们把白天闹事的富格等当作兽人中的低劣者,宽容地接纳了兽人贵族的安抚——至于其中有多少是那几乎与人体重量相当的黄金起了作用,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一件事了)。港口的喧闹声,远处山丘上的城内都能依稀听到。说实话,除了倒霉的富格和他那个必定不久后就会被吞并的小部族,事件的几方都是获利者。人类以相当可观的利润,出售了船上绝大部分商品。考西亚城的本地商人的仓库充实了起来。目前占据考西亚及周边地区主导地位的兽人,明天起就能用没什么用的黄金换取到宝贵的补给品。

商船队里剩下的则是按照回贸交易规则,并非可在考西亚和莫顿-卡赞odonkezen领销售的份额。杰普莱将留下代理人,在今后的2到3个月内完成余下的交易。伊姬斯与帝国本土的回贸交易有两年了,整个过程已经大大简化——杜什家族的代理派出信使通知各地预先定好的承售方,对方则派出包括大量马车的陆地商队,运来交易用的金币或当地土产。至于交易价格,就是伊姬斯方的商业代理,与西瑟利亚方的主事之间的事了。根据传统,以及当前回贸交易的规模,后者往往会是领主家族的直系女性。为此,克特里城近来冒出不少自称精通帝国各地上流礼仪的人士,向商家的代理教授种种密辛。杰普莱的家族当然没必要找这些可疑的教师。作为殖民者,离乡几代都不妨碍他们继承本土的一些优秀传统。

考西亚北部,临海的一处山崖别墅,帝国王子迦拉德营造的舒适小窝。

迦拉德王子在兽人流亡到考西亚城那段时间里的表现,在帝国内部不公开的检讨中争议极大。

事件初期,他和考西亚城的地方统治阶层一起,几乎弄砸了每一件事。与兽人的第一次接触,缺乏经验又紧张过度的考西亚卫队攻击了抱着和平目的的兽人使者,并造成对方和自己一定数目的伤亡。值此考验能力之际,迦拉德非但没有表露出足以平息突发事件的准备,反而惊慌失措地带头溃逃回城里。由此带来的恐慌,引发了考西亚城内的大规模骚乱。

随即,他用一个与两个时辰前表现迥异的决定,表露出极其强硬的一面。他和考西亚城的卫队,再加上增援的帝国军团,以血腥手段迅速镇压了民变。这一点,获得了包括某摄政在内,部分帝国高层的一致认可。当然,也引发西瑟利亚籍的官员、贵族们的申诉。据帝宫的侍从说,皇帝陛下听到这段时私底下嘀咕了一句,应该是‘算是我的种’之类的俗语。不过就其私自调用帝国军团的恶劣行径而言,官方是绝对不会认可迦拉德王子‘有种’的。

然后,胜利冲昏了头脑也好,羞愧于之前的懦弱也好,迦拉德王子再次做出令人惊诧的举动。在八军团一位实权军官的支持下,他命令一支千人级别的帝国军队,去偷袭‘入侵’的兽人。很遗憾,他们的盲动只证明了一点——兽人武士与人类士兵的武力比值,大致在一比十到一比二十之间。换而言之,兽人用一支不到百人的小队,狠狠地教训了这批顶着帝国军团的头衔,却因为在西瑟利亚数十年的驻扎而养成妄自尊大坏习惯的军人。自此,第八军团成了整个帝国的笑话,不管是在北方与亡灵正面对抗过的帝国本土军团,还是与草原游牧民始终保持低烈度‘接触’的帕加军团,都不再承认八军团与他们具有同等地位。真要排名的话,八军团眼下大致也就比七平八凑的十三军团好上那么一丁点。

故事的结尾,迦拉德王子竟然又完成了一次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逆转。他……与兽人,或者至少兽人中的绝大部分达成了一致。兽人没有攻入考西亚城,而是在城郊就地驻扎,并以相当合理的价格向当地的居民购买各类补给。此外他们还自愿出力帮助迦拉德王子平定考西亚城暴乱后,莫顿-卡赞附近劣化的治安局面。似乎根本没有人提及,这场纷乱恰恰正是兽人的闯入而导致的。

当然,内中详情绝对不会那么平和,没有人知道王子殿下为了换取强悍的兽人对他的支持而付出了什么代价。不过只要那个代价,只涉及到考西亚港或者莫顿-卡赞odon

kezen领。反正是西瑟利亚的,米索美娅省内的平民百姓倒是仅仅把它当作一个私底下津津乐道的话题。由此可见血色婚礼之后,帝国中央省和皇后省之间的对立。毕竟,那场内情血腥、香艳的故事,造成了一位王子的颓落,一个西瑟利亚顶级领主家庭的名誉遭到玷污,十数名西瑟利亚贵族以及十倍数目的曼卡斯居民的伤亡,还有一大批帝国官员莫名其妙地消失或流放。当时人双方都不可能那么快就忘却。

“不要再敲了,我听着心烦。”他的情人,红发的女士抬起头,娇嗔着抱怨。迦拉德的左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椅子的把手,单调的节律引发拟妖体内一些圣甲虫的同振。她花了好些能量才把它们压制下去。

此时,身材娇小的女子正蹲坐迦拉德双腿之间,用她红艳的双唇和娇嫩柔滑的舌尖挑逗着男性本能的反映。瞧她的表情,似乎乐在其中且品尝得津津有味。反倒是迦拉德,既是享受,又是硬憋得有些难受。此中滋味,只有本人才能体会。

迦拉德空出左手,抚摸着丝绸般柔软的发丝。“朱蒂斯,你就像贪吃的猫,总不觉得满足吗?”

下一刻,狡黠的野猫用她珍珠般白洁的牙齿,轻轻地咬了那头自以为处于温润巢穴中而放松开来的鳗鱼。迦拉德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嘴里发出满足的。本来是轻抚的左手突然加了把力,将女人的脑袋紧紧按在胯下。朱蒂斯恰到好处地挣扎了几下,既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望,又不至于造成他发泄时的不便。于是,迦拉德彻底地一泻千里了。

朱蒂斯用舌头完成清理工作,然后系好王子殿下的裤带。

迦拉德怀着心满意足的惬意,叹息道“朱蒂斯,你永远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