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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壮的管径也不甘示弱,即使再被狠狠摔打时,也不停地试图发力摆脱。几次,都差点再次利用反作用力将陆楚甩飞出去。

然而。

陆楚并不敢使用全力。

然而。

陆楚也并没有将注意力完全汇聚在眼前两条怪物花身上。

因为花虽然厉害。

但花的主人呢?

刚才第一眼看到这些怪东西时,他就清楚,那个人就在这个医院里。

只是陆楚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在大白天,在这样一个场合,这般张扬的释放自我。

连续摔打了不下二十次,陆楚暂定了攻击。

最后这几下,已丝毫感受不到怪花反抗的力道了,似放弃自我一般任由陆楚摆弄。最终被甩在墙角里,团成一堆,失去了大部分生机。

但陆楚哪敢放松,放出去的柳条,依然模仿着掐蛇七寸的手法,死死缠着花朵与管径的连接处。

顺着管径的躯体,视线往另一头延伸。

回想起那晚,那人的形态。

另一头应该是长在他的肩膀上。

但眼前的现实是,管径太长了,实在太长了,跨越了大厅,穿过了走廊,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踪迹。

怎么能生出这么长呢?

怪花又晃晃悠悠贴着墙面攀爬起来。

花口重新对准陆楚。

那花朵模样,记得在一个手机游戏里出现过。

应该是。

应该是猪笼草。

对,就叫猪笼草。陆楚玩那个游戏时,还专门用网络搜索查了查猪笼草的资料,这种植物,能将小型昆虫吞噬到自己的杯体内,然后分泌酸性粘液将猎物分解。

这俩东西,张着嘴想干什么?

怪花的杯口夸张地撑开,目测那直径,几乎要两倍于管径的粗度了。

管径扭动着,陆楚只觉勒着七寸的柳条,猛地被一股力量抻了一下,然后,就从那杯口中,喷射出大团的乳白色粘液。

铺天盖地。

臭气熏天。

根本没时间过多反应。

只好下意识的往下一趴。

粘液贴着头皮脱靶而过。

陆楚回头望去,心叫不好,自己虽然躲过去了,但大厅里来回逃窜的各色人群,就没那么好运了。

粘液覆盖的面积极大,又是两朵怪花同时喷出的两大坨。

男女老少,老弱病残,被粘液沾染者,无不消肉融筋,白骨尽显。

大厅里,除了逃窜发出的惊呼声,更多了许多痛苦的惨叫声。